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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

第五章(一)

因为不善言辞,所以朋友很少,也不是那种很会察言观色的人,所以生活中有一些事儿老是磕磕绊绊的。

正因如此,哪怕以后‘膝下无子,孤老而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连养活自己都稍显吃力的人,才不会有成家立业的想法,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毕竟现在想要“成家立业”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有没有心仪的对象暂且不论,你看得上别人,别人还不一定看的上你。像我这种自由散漫惯了的人,才不想被束缚住呢,所以有时会有躲进深山老林里,靠着那一亩三分地度过余生也没啥问题。种点青菜、萝卜什么的可是有足够的余裕,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养三两只土鸡也足以过上滋润的生活。

可惜的是,这些都与我无缘。就算有,估计也不会落我头上。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做梦都会想,然而咱还是明白‘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俗理。

此时此刻,我正跪坐于大厅之中,这样说只是碍于面子,双手是垂于身体两侧而并非身前,与其说是跪坐,不如说是下跪。

位于身前的露西娅,在此之前都是一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到底这只是我对她的片面的印象,至于她在更早之前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如果有听过那个成语,应该能明白现在的我是怎样的处境。好在这个世界没有遥控器、键盘之类的东西,要不然我可受不了。

“有在认真听吗!?你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儿!?”

关于后面那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也许只是一时头脑发热什么的。如果这样回答到,我想我的下场会比现在更糟糕,关于前面那个问题我选择保持沉默。你问我有在认真听吗,当然是没有啦,明眼人一看便知;若是如实回答怕不是又会挨批,我可不想再让处于尴尬境地的自己雪上加霜了。

我也是有够倒霉的,为什么偏偏是我摊上这种事儿,那个时候只是很普通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而已,嘛,不如说那个时候只能那样做。在角色处于极大情绪波动的时候,旁边的人都会用双手扶住或者摁着那个角色的肩,大声喊出那角色的名字,也会渐渐冷静下来。

我也只是照着那样的狗血肥皂剧做了而已,话说就算放着不管,过一会儿也会自己冷静下来的,只不过没有那个方法快而已。

只是像刚才那样普通的喊了出来。

“露西娅·德斯·菲勒斯。”

只是这样平静地说了出口。

“少在那儿自以为是了。”

我究竟在说些什么!?

“区区奴隶也有资格教训主人吗?”

为什么我会说出这种话来?快住口啊!

“谁借你的这胆子?西尔维·律·菲勒斯?还是说躲在你身后的那位——艾诺·薇茨·沃斯汀?”

故意在那两位的名字上加重读音,戏谑般的说了出来......我究竟在做些什么。

......

话说回来,法师不都是点满生命、耐力。技能选择【单手剑掌握】、【双手剑掌握】、【格挡】、【格挡反击】、【直觉】、【弱点明晰】、【冲锋】、【旋风斩】、【防具破坏】吗?魔法只要学个最初级的【光之祝福】就够了,也就是俗称【圣光】的那技能。

原话虽然不是这样,但也差不多是这理。可是要和眼前这个听不进去人话的白精灵讲通,估计会花上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说呐,在我原来生活的那个世界里,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说着连自己也不相信的话,“就算是快要入土为安的老爷子在遇到阻碍时,也会拿起双手剑二话不说冲上去一通乱砍。”

虽然是在瞎说,但毕竟是有理有据的话,记得确实在某部影片里看过类似的画面;要说真的有没有,按照老一辈的那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现在的年轻人该说是果断还是浮躁,“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的,做任何事都是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去完成的......说起来,我今年也才刚满二十岁......像他们那样才好吗?

管它呢!说到底我也不过是那种满脑子抱着“随遇而安,顺其自然”这种天真想法的烂人。

至于刚才所提到,现实中是否真的存在以及说出这些话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完全没有想过。

“不听!不听!不听!我不听!”

像是在街道上的玩具店内看见心仪的玩意儿,提出诉求却被父母给无情拒绝的无理取闹的小屁孩才会做出来的举动。

从先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持续这个样子,期间富有节奏的摇晃着她那附着一对尖耳的脑袋。

嘛,从捉弄人的角度上来看,她现在这副模样还算蛮有趣的。不过,也就是到此为止的程度,要是与初衷不符的结果,我可不要。

所以,给我冷静下来吧!

“艾诺·薇茨·沃斯汀!”

双手摁着对方的肩膀,大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哭哭闹闹的,吵死人了!”

按理说也是上了年纪的精灵,不管是阅历还是资历都比我这毛头小子丰富;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才对,不过就其此刻的表现,反倒让人有些怀疑......太不稳重了!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行为起了效果,也可能是因为其本身对这种事感到厌倦,总之能够安静下来真是帮了大忙。

“可以回答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吗?”

思前想后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人的话。老实讲,没有安慰过他人的经历,也没有被安慰的经历,所以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

在这之后,感觉像是撞到了似曾相识的场面——.某个白色的季节,这种?再然后就那么鬼使神差的跪了下去。

露西娅又说了些什么,艾诺又做了些什么,一概不知。

......

好了,回忆到此结束,再继续下去可要成回忆杀了。嘛,并不会真的变成那样就是了。

“吵死了!给我闭嘴!”

要让我闭嘴,也得你自己先闭嘴吧。

“什么意思!?”

啊啊,忘记说明了,方才自作主张借用了一下你的嘴,你不会介意吧?不过,自己用自己的嘴来说话,也没什么不对的吧?又不是假借他人口舌,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给我说清楚状况!”

是细节呢?还是个大概?不管是哪个,都是知道的哟。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说什么蠢话!”

犹豫了,也就是说你在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不过想想也不可能,是否真的是那样,你在清楚不过不是吗?心知肚明也就没必要再说这类话,你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

喂,我说!我(自己)也差不多是该认真起来了。

“......”

即便是被讨厌也没关系,反也不过是小孩子的一时置气。

“......无话可说。”

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理屈词穷还是说认输了?喂喂,这可不像是“我”会做出来的事。

“那你想要我怎样!我能怎么做!?”

你能怎么做你自己清楚,不要以为每次提问都会耐心给你回答,别人可没有义务为你解答;同样的话别让我再重复第三次,事不过三我想你也懂这道理的。

“......”

不要每次都这样,换点新意如何?

“闭嘴!”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给我闭嘴!”焦躁的吼了出来,像是要否定什么,掩饰什么似的。尽管并不清楚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我终究还是做了。

要想让我闭嘴,你自己先得闭嘴!

“你究竟是什么?”

杂念也好,心魔也罢,还有里人格一说,诸如此类的东西。不过说到底,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们,我也是你们。没有区别。

“你出现的缘由是什么不,刚才的话当我没说,反正已经知道了。”

知道就好。对方有些不悦的答道。

“已经堕落到需要靠你来维持自我,真的太难看了。”

嘛,我的出现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就现状而言不过是提前了一会儿罢了。

“已经做好觉悟了。”

是吗?姑且问问是哪方面的觉悟。

“明知故问的家伙,现在也该退场了吧?”

比起这个,在劝你一句吧,与其为别人着想,不如让别人为你着想。毕竟我所喜爱的也只有那句话,呐,要不要再说说看。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有气无力的说出来这句话,老实讲与其是‘说’,倒像是在‘念’,和以前上学时被语文老师还是英语老师抽起来念课文一样,只是‘念’了出来。

真没劲,一点魄力也没。

“够了,烦人的家伙,赶紧给我消失。”我不爽地回应道。

到现在为止,这个空间内的时间都处于常速运动状态,从出现到消失看似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实中也不过短短几秒。虽然说概念上和时间停止有所区别,但所达到的实际效果都是相同的。

“陪小孩子的家家酒已经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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